林见鹤与姜漫走在前面,陈公公等人伺候着。
侯府几人在后头跟着。
姜漫没看见刘婆子,便想摆脱这些人,到自己院里去。
她扯了扯林见鹤袖子。
林见鹤嘴角一抽,警告地看她一眼,让她老实一些。
姜漫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永昌侯却先开了口:“府上接到宫里的旨意,一早便准备迎接,唯恐接待不周,怠慢了殿下。小女无状,素日教养不周,不知好歹,竟敢逃婚,都怪老臣教导无方,臣万死难辞其咎。今承蒙殿下庇佑,得以一家平安,不胜感激。府上已备了薄茶,还望殿下不吝赐教,前往一品。”
“至于皇妃,内人昏礼前未得机会叮嘱,此次还望殿下成全她们母子一片心意,让她们母子说说梯己话。”
姜漫诧异。永昌侯这番话可谓说得诚心诚意,感天动地。林见鹤无论如何不能不答应。
“你想做什么?”林见鹤低头问姜漫。
他的眼睛清澈透明,满是纵容。好像在说,不管做什么都随她高兴。
姜漫本来想直接回自己院子里找刘婆子。
被他这么一问,不由咧开嘴笑,却扯到了嘴角伤口,“嘶”了一声,笑道:“就听永昌侯的罢。”
她想的是,她本来都没打算怎么样呢。孟玉静找她做什么?
她还不知道方才她那一声轻“嘶”,让孟玉静猛然注意到嘴角的伤口。
他们本就看见了林见鹤唇角伤口,去没有做他想。如今再瞧见姜漫嘴角的,孟玉静脸色立时难看起来。
永昌侯也为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感到脸上无光。
他立时引着林见鹤去书房,半晌,回头,目光沉沉地盯着姜漫看了一眼。
姜漫回以淡淡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