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态倨傲,昂首挺胸,活像一只大公鸡,目光在舱内巡视一遍,然后盯着刘婆子和姜漫,走了过来。
许多人自觉为他让开路。
他一看,就是来自上面的。
跟下面的人截然不同。
就连方才欺负姜漫的江湖流氓,见了这人,态度也服服帖帖,乖乖腾出位置来让他坐着。
那人嫌弃地看了眼空出的位子,不屑:“多谢,不过不必了。”
让人惊讶的是,他径直向刘婆子和姜漫走来。
姜漫心里警惕起来。
“不知你师从何人?可有意到上面去?”虽然还是嫌弃,但是比方才有所好转。
刘婆子拒绝:“钱财不够,多谢好意。”
那人笑得不能自已:“放心,这船是我家主人的。我们缺个护卫,你方才身手不错,可有意做我府上护卫?”
刘婆子还是拒绝:“多谢赏识,只是我有家人需照顾,不能胜任。”
“就是这个病秧子?”那人打量了一眼姜漫。
姜漫面黄肌瘦,脸色是病人的脸色。
姜漫:“是,就是我。”
那人皱眉,挥手:“上头多的是伺候的下人,将他也带上便是。”
对方越有耐心,刘婆子和姜漫越觉得其中有诈。
刘婆子不再说话,沉默代表了拒绝。
姜漫咳嗽了一声,对刘婆子道:“兄长,我们盘缠所剩不多,既顺路,又能多赚一份银子,去罢,我可以照顾自己。”
刘婆子接到了她眼神里传来的信息。
“你们的工钱,上去再说。”那年轻公子态度依然是高高在上的。
好像他是打天上来的,踏进这里,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