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用酒杯盛水?”

“府上习惯而已。端看客人是谁。该用酒招呼的,自然美酒佳酿不绝。不该用酒的,一滴也没有。”

姜漫深吸了口气,挤出一抹笑:“你在讥讽我?我配不上府上的酒?”

林见鹤:“何出此言?我只是说,你不是用酒招待的客人。”

“我倒要听听,府上都用酒招待什么客人。”姜漫跟他杠上了。

“无可奉告。”林见鹤淡淡道。

姜漫心中火嗖地窜起,若不是剩下的几分理智,她该站起来薅一把林见鹤衣服了。

好歹还有个人,她深吸了口气,将这把火压下去。

大夫恰在此时道:“殿下,姑娘体内之火已经褪了,余下的便是调理事宜,臣昨日已连夜写好了方子,这一月便按方子调理,兼之‘回梦’,一月后臣另开方子。”

姜漫神情渐渐凝重:“老先生,这你就不厚道了,既是我身体不适,你怎地不跟我说,跟这位殿下说呢?烦请讲清楚明白,我身体怎么了?缘何要吃药了?”

林见鹤道:“你昨夜惊醒,可还记得?”

姜漫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自在。

“这便是了。”大夫叹息,“姑娘这病日积月累,于身体无益。惊梦之症需得早日根治才好。”

“惊梦之症?”姜漫惊疑。

“是啊,惊梦之症。病如其名,病者日日惊梦,心血耗尽而亡。”

姜漫:“你有办法?”

林见鹤淡淡道:“此人乃太医院院正,杏林之首。”

“是你!”姜漫惊喜道。这人上辈子救过她。

她就说有些面熟。

他也救过林见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