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摇动得狠了,萧随额前两捋头发不时扇得飘起来。
姜漫摇摇头,坐下打开书册。
发觉旁边有些冷,姜漫吸了吸鼻子,朝左边挪了挪,视线往右边一看,林见鹤正皱眉盯着她。
姜漫想起昨日扒他衣服之事,还是有些不自在与心虚,视线与他相对便立即移了开去。
糟糕的是,她脸不知为何烧了起来。耳朵也热得厉害。林见鹤那覆盖着薄薄肌肉的裸露的胸膛在她眼前挥之不去了。这人看着瘦削颀长,她是当真没料到他脱了衣服是那样。
她克制住了伸手去摸脸的冲动。
“笃笃笃。”林见鹤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姜漫吓了一跳。任谁在心里想些奇怪之事时被当事人打断,都会有种心慌意乱的荒谬感。
她没敢回头,盯着书册,死死压着声音,唯恐泄露了自己的心虚:“怎么?”
林见鹤探究地看着她:“姜姑娘发热了?”
他说着,手似乎下意识想要伸过来放她额头上。
姜漫忙往后一仰,躲开。
“胡说!”她心虚,“本姑娘身强体壮,健硕如牛,才不会发热!”
林见鹤目光中有种莫名的意味:“健硕,如牛?”他上上下下看了眼姜漫。
姜漫恼羞成怒:“看什么看,不许看!”
林见鹤只是缓缓抬起手,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将手背摁在她额头上,一试即离。
他淡淡道:“可以烫熟鸡蛋了。”
姜漫一惊,根本来不及反应。她自己伸手一摸,手心冰凉,与额头上滚烫对比鲜明。
她自己心虚,分不清究竟是生病了,还是再普通不过的脸红。只咕哝道:“这有什么奇怪,没准一会儿就不热了。”
她摇了摇脑袋,昨夜翻来覆去没睡着,早上起来便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