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颤抖,不安道:“启禀父皇, 儿臣,儿臣愚钝,请父皇恕罪。”

皇帝捏着那几页纸张,越看,视线越沉。

梁玉明算是知道问题出在那些纸上。

谁给父皇说了什么?

他咬了咬牙,大着胆子道:“父皇, 昨日父皇惩戒,儿臣铭记于心,不敢违背,这两日勤奋进学,自问不曾有失礼不妥之处,请父皇明鉴。”

皇帝终于将视线从纸张上挪开,却是冷笑了一声:“勤奋进学?”

这一声直把大皇子吓得打了个寒颤。

皇帝敲了敲桌,陈公公躬身走到大皇子面前,将几页手抄字迹呈给他看。

大皇子一开始还有些迷惑,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看着那些内容,瞪大眼睛,视线闪闪躲躲,有些心虚。

待看到后面,他眼睛里火冒三丈:“谁干的!何人如此污蔑我!”

他吓得魂不附体,忙跪下:“父皇,儿臣绝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此乃杜撰,定是有人看儿臣不顺眼,陷害儿臣,请父皇明鉴,请父皇替儿臣讨回公道!”

皇帝垂眸看着他,弹了弹手中纸页,声音里带着杀意:“这些事,你没做过?”

梁玉明眼神一慌:“父皇,男女□□,这,这,儿臣也是情难自禁,儿臣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但是后面那些,全是胡说八道,儿臣定不敢做有损皇室颜面之事!”

他说着哭了起来:“父皇要替儿臣做主,有人诬陷儿臣。”

从他踏进大殿之中起,皇帝情绪就冷得可怕。他一共没见过几回父皇生气的时候,每一回,他都怕极了。

不管别人说他有多受父皇宠爱,他自己心里清楚,几年前父皇可能是真的喜欢他,宠爱他,但这几年来,父皇情绪越来越难以揣测,人也越来越给人一种阴沉冷肃之感,他每回见了,都怕得要死。

这一回,父皇是当真生气。

“呜呜呜父皇。”他哭得又是害怕又是难过。

皇帝摆了摆手:“关起来,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不得出宫。”

他视线带着很浓的敌意盯着纸页上的字迹,声音冷如寒冰:“派人盯着大皇子勤奋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