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后宫里那个被剥夺皇姓的七皇子。听闻血脉不纯,皇帝视为污点,恨不能毁尸灭迹。
大抵是真的非常厌恶混淆血脉之事。
姜柔每磕一下,便在心里发誓一次,这里这些人,每一个都欺她辱她,今日所受之辱,将来必要百倍还之!
她咬着牙,浑身疼得恨不能死去,但她不能死,她狠狠磕在姜漫面前,忍着屈辱,痛哭流涕:“妹妹,你饶了我吧。”
“砰!”
“砰!”
“砰!”
……
一个有一个磕了下去。
姜卓然心疼不已。他上前道:“陛下,身世之事,乃于氏这毒妇故意为之,两个小儿无辜,还请陛下饶她一命。”
皇帝闲闲道:“姜二姑娘,你意下如何?”
姜漫:总觉得皇帝不怀好意。
她面上一片惶恐:“谨听圣意。”
姜柔此时已经完全体力不支,昏死过去。
皇帝无趣地啧了一声,摆了摆手:“抬下去。”
陈公公命宫人将人抬走。
事情看来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姜卓然抹了把头上的汗,等着皇帝离开。
皇帝平日里最不喜欢承平殿,今日已经算是例外,呆了这么久。
萧随倒是希望时间拉得长一些,想到回府关禁闭,他就觉得人生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