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噎了一下,低头只当做没看见。
她垂着头,目光专注,将下午包扎的布条一圈一圈拆下,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林见鹤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静静看着她。
姜漫蹭了蹭脸上头发,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林见鹤,你三岁的时候,牙长齐了吗?”
她想起梦里那个软软的小包子,心里就摁不住想揉一把,捏一捏。林见鹤小时候真可爱啊,性子也好。
林见鹤声音果然发冷:“不记得。”
姜漫还以为他不屑回答呢。
“哦。”她回忆着梦里的小包子,“方才你梦到什么了?我梦到一个小孩子,可漂亮了。”
她冷哼:“关键是爱笑,性格可好,不像某些人,对救命恩人,冷嘲热讽,毫无感激之情。”
林见鹤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她面前。
姜漫抬眸:“做什么?”
林见鹤漫声道:“不敢劳烦,我自己来。”
姜漫心道小气鬼,爱记仇。
她将布条放到他手上。手臂包扎好了,腿上的伤他自己也能行。
可能是荒郊野外,外面的狼嗥让人不安,也可能洞里摇摇曳曳的火光让人打瞌睡。
姜漫只觉得脑子反应有些迟钝。她将下巴托在膝盖上,视线落在林见鹤缠绕绷带的手上,眼睛迟缓地眨动着。
很安宁。
“林见鹤,我梦里那个小孩子跟你长得可像了。不过,你肯定不会那么可爱。”她一放松警惕,说话便有些肆无忌惮,踩着林见鹤底线瞎蹦跶。
林见鹤手顿了顿,眉头一拧,似笑非笑道:“脑子摔坏了?”
姜漫眨了眨眼睛:“好着呢。不然怎么把你背到这儿来?啧,真是凶啊。”
她摇摇头,撇嘴:“凶。”
林见鹤垂眸,慢条斯理将剩下的布条缠好,漆黑的眸子里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