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对姜漫投去嫌弃的目光。

“她一个收养的,攀上永昌侯府走了大运了,这样还不满足,还敢唆使乡下父母污蔑你,你不计较就罢了,还关心她作甚?你就是太善良了。”

“别胡说,不是阿漫的错。她是无辜的,我阿爹遇见她的时候,她在跟父母沿街乞讨,很长时间都没有吃饱饭了。不能怪她。”姜柔细细弱弱道。

几人面面相觑,原本以为姜漫就是个穷乡下人,没想到她竟比乡下人还不如,她是个乞丐!

“呀,脏死了,她居然是个乞丐!”

姜柔眼眶红了:“你们不许这样说阿漫。”

“好了好了,不说了。”几人背过身去,打量姜漫的眼神更加不屑了。

“夫子,我妹妹是不是病了?”姜柔语气担忧。

夫子眉目隐隐跳动,心中极不喜授课被打断。

他道:“姜漫。”

“夫子?”姜漫道。

“可是身体不适?”老夫子忍着不喜问。

姜漫脑子沉沉的:“还好。”

“圣人言,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你有姜姑娘做姐姐,便该向她学习,她病体之中犹来进学,你身强体健却偷懒扰乱学堂,不感到羞愧、无地自容吗?”

姜漫缓缓坐直了身体,脑袋越发沉,她的思绪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萧随刚要开口,便被夫子打断:“姜姑娘都知努力,思进取。你何以能呼呼大睡而毫不惭愧?人贵在自知。”

若一般人让夫子这样质问,怕早就无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