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开始收拾碎片，脑子里出现的画面却是高中清晨莫暖打碎杯子，在阳光下一片片细心拾着玻璃碎片的模样，这个家里哪里都有她的痕迹，及时刻意回避还是瞬间侵入整个脑海，挥之不去。

第二天，陆也和周开阳都在周会上迟到了，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副宿醉后的憔悴模样。

下属看着两人姗姗来迟的人，也不敢说什么，往常的陆也不会迟到，今天看起来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小心翼翼地开始了会议， “既然陆总周总已经到了，我这边就开始了。”

“陆总之前取消了di的新餐厅入驻，所以我们走了已经和jessy的新餐厅在对接了替补这个商铺，到时候他们会出史低折扣配合我们周年庆。”

周开阳打断了汇报下属， “等下，据我了解这次di的主题餐厅是我们特地选的，怎么又不入驻了？我觉得jessy的餐厅少了点特色，我们其他区商场已经有了。”

下属之间面面相觑，看向陆也，他们跟周开阳有一样的疑问，临时换店给他们增加了太多工作量。

“不过是一件商铺，两家差不多，jessy愿意出更多钱，就给他们吧。商场核心不是靠一家店，而是整个体系的构建，这个问题不需要太纠结了，下一个。”

陆也不是一个只看租金的人，明明di会更有噱头，这次的安排，周开阳也看不懂了。“那di被撤掉，没跟你争取？”

“我听说di这个项目好像要交给司黎工作室重新策划了。”一旁的下属解答了周开阳的疑问。

这场戏，没有人看懂，临时撤掉di，转头又和司黎工作室开了新的项目，如今的同事都知道莫暖和陆也的关旭，所以更加不明白这是什么套路，男朋友拒绝合作，就被女朋友接了手，这一家子左手进右手出，真是不落下生意。

陆也听到莫暖接了di的这个项目，已经全然没有心思在听下去，“我人有些不舒服，剩下的你们和周总过。”出于工作素养，强忍着情绪未做表露，离开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