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白了一眼五侯师兄,“别理这块儿老木头。天生万物,人人平等。无论是女子与女子,或是男子与男子,抑或是男子与女子之间,只要相爱都可以在一起。但是,你我之间不是爱。”
“不是爱……”
“真正相爱的人,他们有无言的默契,纠缠的渴望,有为对方生为对方死的勇气……”
“……”我思索着师姐的话,似是而非地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话本子上常说些殉情之事,我那时还幻想过。师姐若没了,要同她一起死我需得斟酌一番。
毕竟我在这世上牵挂太多,厨房的脆皮鸭,酒窖的梦三生,还有满柜的话本子……它们定是离不了我的,想来我只能每年提着好酒好菜去祭拜她,光是这样我也将自己感恩得涕泪交加。
当然,我没有将这些说出来,用一种泫然欲泣的眼神瞧着她,心想绝不能让师姐察觉我不够喜欢她。
师姐看我还是不明白,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吧嗒一声在我脸上啄了一口,“你可有一种甜蜜、兴奋、激动、期待,甚至想要更多的感觉?”
我在五侯师兄鬼哭狼嚎的声音里异常平静地晃了晃脑袋。
“但是,相爱的人就不会像你这样。”
师姐又在五侯师兄的脸上吧嗒一口,五侯师兄立刻停止了嚎叫,脸唰的一下变得比山门前的枫叶都要红。
“师兄会变脸!”我震惊地指着他,忽然觉得这个反应异常熟悉。
我猛然想起,那天我在师尊房里,他也是这般对我,我的脸似乎也比师兄好不了多少。
“原来……原来这就是喜欢吗?”我怔在山门外。
后来,师姐又同我说了几句,便拉着五侯师兄走了。
我回过神来,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师兄被拉走的背影。
师姐的眼光着实不怎么样,五侯师兄实在不像是稳重的修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