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一会儿,小声跟程亦道歉,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但我们以后不能睡在一起,”她缓慢地下了床,背对着他这样说,“下不为例了。”
聂小蓝昨晚是累昏过去的,现在身上套着程亦临时给她找的睡衣。程亦对聂小蓝有的睡衣不熟悉,随手从衣柜里抓出来的这件极其薄软,是吊带的白色睡裙,聂小蓝光洁的肩膀上布满程亦的吻痕,手臂上也有淤青。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程亦低声说,“昨晚弄疼你了吧?”
“我喝醉了。”程亦想要向她解释。
聂小蓝微弱地“嗯”了一声,赤脚在地上找她的拖鞋。
“你的拖鞋还在鞋柜里,”程亦提醒她说,“昨天……我抱你回来的。”
房间里的地板上还胡乱扔着程亦的西装和聂小蓝的礼服裙。白色的裙子,依稀能看见几丝血迹留在上面。
“在我之前,你没有过别人么。”程亦想了想,说。
聂小蓝没有回答,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低落,似乎在生不明显的气,也提不起和程亦交流的欲。望。
程亦感到挫败,不由得想到封左轮说过的高中对她的印象,还有那个叫做陈温的画家和聂小蓝将近十年的友情。
即便作为过客,他们也在聂小蓝的生命中走过,可程亦都和聂小蓝结婚了,也不能得到承认。
程亦下了床,从后面搂着聂小蓝的肩膀,对她说“你没有必要这样”。
“不想要我可以,”他说,“我们去离婚。”
聂小蓝有些吃惊地抬眼看着他,只是单纯的吃惊,而没有任何难过。似乎就算真的和程亦离婚,对于聂小蓝来说也只是一件打乱计划的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