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指上的戒指发着光，她抬手看着，不好意思地抿唇微笑。

这枚戒指，从套上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想过取下。

而在绪之晖嘴里不大的钻石，其实是付南川在国外留学时，用赚取的第一笔工资买下的，意义非凡。

顾念盯着戒指，不自觉看得有些久，没注意到一直在她身后叽叽喳喳的绪之晖突然没了声响。

店内播放的钢琴曲曲调悠扬，顾念似乎是有了感应，倏地抬头看向试衣镜。

正午阳光温柔。

镜子里，付南川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穿着黑色西装，和顾念现下的装扮倒是相配。

不用说，一定又是绪之晖搞的鬼。

但眼下顾念也无暇去管躲在角落里坏笑的绪之晖，和付南川在镜子中对视，许久，两人都笑了起来。

“加班结束了？”

“当然。”

“下午还去吗？”

“当然不去。”

“那就好。”顾念满意地偏着脑袋，两手提起裙摆，“好看吗？”

付南川勾起唇角，“好看。”

他温柔地看着她，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神情，称得冷漠的五官都柔和下来。

她穿着简约的抹胸婚纱，脖颈修长，长发随意地扎成了一个丸子，略施粉黛的样子就已经足够美好。

付南川从她身后抱住她，深吸她颈间清浅的香气，“我们结婚吧。”

顾念眨了眨眼，半晌，笑着说：“好呀。”

她全身心地依赖着他，爱着他，因此撇去了无畏的娇柔和造作，直白地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