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招手,从各处站出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想必正是平日里为避免有人闹事特意选聘的,个个肌肉遒劲、方口阔面,在这种烟花之地格外有震慑力。
饶是李治身边有胡禄这般武功高强的,也是蓦地一惊,心道:好家伙,这么壮实。
领头的大理寺卿犹疑着看了李治一眼,不知是先解决屋里这俩,还是屋外这群大汉。
电光火石间,李治已是恢复冷静,压低声音吩咐道:抓屋里的。
外面打起来动静太大,若是惊扰了里面的人,不好拿住证据。
大理寺卿表示明白,随即一脚踹 开房门。
掀开床上帷帐时,屋里竟只剩了一个人。
那个清秀面孔的男人正被捆了搁在床上,浑身燥热瘙痒一般,不停地扭动身体,伴随着嗷嗷的叫声,间或带着几句颤抖的低吟。
李治怔在原地,细思起来颇多蹊跷,这醉红楼行风月之事,房间隔音效果一定不差,方才老妈子那一声吼传入房中应该也是细如蚊蝇。
何况,就算里面听到了,可门外明明派人守了,怎么那女子还能跑掉?
李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抓了一旁端着茶壶的小厮问:“这房间还有什么可以进出的地方?”
那小厮慌慌张张摇头道:“爷,小的也不知道啊。”
李治沉思良久,迟迟没有头绪。
直到眸光扫过二层连廊,才忽然想到,方才紧挨着的这个房间似乎有丫鬟装扮的人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