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奶奶抬头看了他一眼，弯腰在旁边找出一直破了个小口的瓷碗，盛了些面糊糊给王刚。

王刚实在饿很了，顾不得烫嘴，赶紧喝了一口。

入口的滋味让王刚一顿，然后吃完了它。

面糊糊味道实在是算不得好，甚至可以说是难吃。可他还是真心实意的道谢，保证一定会还的。

佟奶奶挥挥手，指着自己的房间，手胡乱画着方块形状。支支吾吾几句话。

佟奶奶不会说话，王刚猜了猜，不确定的问：“您是说让我教您孙子识字吗？”

佟奶奶眼睛顿时亮了，再三点头。

王刚考虑了下，同意了，但还是把丑话说在了前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每天能教他的时间肯定不长，甚至有可能不能每天教他，您看可以吗？”

“嗯嗯嗯嗯。”佟奶奶咧着嘴笑，露出嘴里仅剩的几颗牙齿，作势又要给他把仅剩的面糊糊盛出来。

王刚拒绝了，佟奶奶一家三口也不容易，刚刚如果不是实在撑不住了，他定不会开口借人家的口粮。

转身的时候，王刚注意到周围的女人都羡慕的看着佟奶奶，也期待的望着他，甚至有一个手里拿着荞面窝窝头纠结的站在那里。

她们家里，或多或少都有两三个小子呢，能够识字，是他们所有人的心愿了。

王刚赶紧出了院子，他在这里如今尚朝不保夕，他可不敢给自己揽那么多事。

等以后吧，以后他定可以改变这些贫民的命运。

外面的巷子很窄，路面脏乱不堪，王刚一路走出去，看到这边的房屋全部都是低矮破旧，有的甚至是用木板搭起来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