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见他不悦,只是又轻轻叹了口气道,她伤感不忍的面上,染了些许疲倦。

“是太后她不忍见你们兄弟相残,才哀求我过来劝劝你。”

“连你也要为他求情吗?”

他却是目光幽深,只定定看她又沉声道,“太后要你过来做他的说客,但朕只想知道,你自己真正的心意为何。”

“陛下——”

萧婉不禁一愣,只目光诧异地看着他,一时有些无言。

“……你对他的心思,当真就只是因为太后不忍,这般简单吗?”

他却是用最冷静无情的声音,又出口伤人道。

“你不相信我?”

面对他满是不信任的质问,她几乎不可置信,不禁又伤心道,看向他的目光更是无比失望。

元珏的双眸不禁有片刻的恍惚,原本波澜不惊的淡漠目光,此刻只是又微微侧眸,显露出些许不自然的心软。

他不禁又不忍心,此刻更有些不敢看她坦荡无畏,注视他的愠怒质问的眼神。

“我确实是与太后一样,不忍见你们兄弟相残,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我们的孩子,有个手上占满血腥的父亲,还是染的他亲叔父的血!”

萧婉目光凛然地直视他,只是面上又忍怒,更继续义正言辞道。

“忠言总是逆耳,不会叫人听着顺耳好听的,但我今日还是要对你说,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我才会不忍见你这样,冰冷残酷地将屠刀指向自己的亲兄弟,疏远囚/禁自己的母亲,最后将要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我若真对你有异心,也不会与你成婚生子直到今日还留在你的身边,对你说这番费力不讨好的忤逆之言,早在当日元瑜他来找我时,便与他合谋跑了!岂会还在这里,受你的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