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不起,明悦。”
他对不起她什么?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怪过他,难道就因为人家不爱你,所以就要怪罪于他吗?
他是那么完美的男人,做人做事几乎没有任何瑕疵,他又怎么会对不起她呢?
他的人生也满是缺憾,他的心伤还没有好呢,却要为了父母委屈自己和她结婚,他还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
她根本没有资格去苛责他,她也不想责备他。
所以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拎着行李回了南非。
一路上她都在回想这荒诞的一幕,关于这场婚礼,关于一切。
“傻瓜,你对不起我什么?对不起你不爱我吗?”
在飞机上,她一个人坐在头等舱看着窗外的云海,泪流满面。
一个男人在晃动的灯光中目不转睛地盯着独自坐在那里抽着雪茄喝着威士忌的女人。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有着怎样的故事,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她孤独的身影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他也坐在二楼,几乎是在她的对面,但是她想事情想得太过专注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并不隐蔽的他。
他看着她大口喝酒的畅快,又看着她吸雪茄时落寂的样子,中途有人来找过她,但是他们的谈话很短暂,没一会儿她就又是一个人了。
她离开过一会儿,他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个女人太特别了,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扎在浅蓝色的修身高腰牛仔裤里,她的个子挺高的,这一点从她修长的双腿和脚下平底的板鞋就可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