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译将马车让了出去,自己骑马而行。
贺明珠从车帘处收回视线, 感叹道:“七皇子人真好,身为皇子, 却平易近人的很,一点脾气都没有,好像你怎么惹他,他都不会生气一样,也不知道他生起气来是个什么样。”
顾宁心中冷笑,姓萧的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萧译也就看起来老实本分。
他生母早逝, 在宫没有倚仗, 按理说这日子应该也不好过, 可他却有本事讨好了宫中的其他皇子,或许是见他没有威胁又怯弱听话, 二皇子和三皇子对这位皇弟倒是颇为照拂, 可结果呢, 照顾来照顾去, 把命都赔上了,最后皇位也白白的落在了萧译身上。
顾宁想起萧译曾问她恨不恨他,她那时没说,其实只是不想承认自己的卑劣罢了, 她明明享受着萧译的庇护,却又恨他将她拖进泥潭,怎么也洗不干净。
顾宁打定了主意离着这些人远远的,不想刚下了马车,萧译忽然走近她的身边,说道:“昨晚我看到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顾宁瞬间看向了他,萧译转过头来,温柔的笑了笑,“你在勾引他么?”
顾宁竭力的维持镇定,“阿宁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萧译也不多言,说完便拉开距离走远了,仿佛他方才那话只是随口一说,没有任何的目的。
顾宁咬了咬唇,暂且压下纷乱的心绪。
她发现此次出行,非但没有达成她原先设想的目的,反倒缠上了一身是非,早知如此她出门前就该先看看黄历,看上面是不是写着不宜出门。
从玉潭山回去后,很快就到了腊月里,衙门里封了印,私塾学院也都放了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