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静静地听着,因为诧异而失态的举止已经收敛的十分完美。
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在萧译微微泛红的耳朵上顿了顿,也不知这是冻的还是害羞,他惯会做戏,假的都和真的似的。当初她也被这个腼腆温和的样子给骗了,还以为这个无害的小绵羊,谁知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顾宁不知道他那时怎么有胆子做出那种寡廉鲜耻的事,大抵是骤然获取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带来的野心与欲望,让他也想尝尝征服和背德的刺激。权力真是个可怕又令人着迷的东西,让往日里这个从来不敢看多看她一眼的皇子也有了肆意妄为的冲动。
“该是我赔不是才对,方才我没留意,没想到这内院之中会出现一个陌生男子,吓了一跳,这才反应大了些。”顾宁坏心眼的拐弯抹角指责他,本来就是这么回事,他一个皇子跑到侯府的内院里来做什么,满院子的小姐丫鬟,闹出点什么好听么。
萧译这才知道他走到内院中来了,连忙说道:“我迷路了,无意冒犯,方才叫住姑娘就是想问一下路。”
“原来是这样。”顾宁点了点头,又问到他磕破的手,“公子的手还好吗?”
“不碍事。”萧译对她笑了一下,见她眼睛瞅着,便抬了抬手,“你瞧,已经不流血了,一点小伤,不疼的。”
“还是早些上药包扎一下的好。”顾宁随口说着客套的话,还好心的给他指了路,“公子沿着前面的路走,出了垂花门,再往西走就到正院了。”
说完顾宁对他行礼告退。
萧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了才有些恍惚的往前走,走了几步忽地停住,心中怅然若失,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暖阁那边刚练完舞的小姐们边换衣服边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