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再逼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温默尔拉了下晏崇的衣袖,心软地说:“先算了吧,它好像真的很害怕。”

晏崇斟酌会儿,方才收起短刀,把抖个不停的喇叭花绑到树下,不忘叮嘱温默尔:“你离它远一点。”

“我……”正要迈步过去安慰喇叭花的温默尔停下脚步,为难地站着,小脸皱着一团,瞧着怪可怜的。

晏崇一时间没抵挡住这番可怜攻势,无奈地走过去,拉住温默尔的手,沉下声音:“算了,我跟你一起去。”

接下来的场景就有点奇妙,变成了晏崇握着刀坐在花和人的中间,而温默尔偏着头,越过泛出寒光的刀刃,安慰着这朵转眼间沦为俘虏的喇叭花。

“花花,其实崇哥人很好的,你别害怕。有我在,他不会伤害你的!”温默尔想要伸手摸摸没精打采的喇叭花,被“人很好”的晏崇无情拦住。

温默尔吐了下舌头,继续想办法调和一花一人的关系,“其实我知道,你后来已经没有吃我的想法了,你是把我当成朋友了吗?”

这话一出,没精神的喇叭花豁然抬起了头,花朵直愣愣地冲着温默尔。见状,晏崇拿刀在它面前晃了晃,冷声呵斥:“转过去!”

其实植物的感觉比虫族更为敏锐,早在问话之前它就感觉身旁的高大虫族对于自己的杀意淡了很多,现在更是几乎不剩多少了。

喇叭花老老实实地转过去,却不忘继续跟温默尔叽叽咕咕地吐槽。

它也知道,身旁这位凶神恶煞的冷面雄虫并不懂花语。

“他脾气真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