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世界却忽然静得没有任何声音,唯有彼此身体相贴的温暖,涌上心头,错乱了心跳。

渐渐地,晏崇感觉怀里的人放松了身体,他跟着松了一口气。

趁机关上舱门,晏崇将温默尔的身体转过来,微微俯身,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这次的马铃薯应该被打坏了,但是打坏的不是也可以当作种子吗?只是多花点时间罢了。”

“养好精神,睡一觉,等雨停了再说。”晏崇说着刮了下温默尔微红的鼻尖,说话的语气跟哄小孩似的。

许是晏崇的态度太反常,又可能是他这番话勉强有些道理,温默尔止住了眼泪,仔细一想,总算觉着刚才的自己有些丢人,便低着头闷闷“嗯”了一声。

晏崇拉着温默尔回房间。

直到将温默尔安置到被窝里,晏崇才放开他的手。

这时候的温默尔盖着被子,抓着被角,呆头呆脑地望着床边的晏崇。

晏崇眉头微动,笑道:“怎么?害怕?要我陪你?”

奇了,这人都会说笑了!

温默尔眼睛大睁,赶忙摇头,对上晏崇似笑非笑的目光后,又猛地闭上眼睛,睫毛扑扑地打颤。

晏崇瞧着不禁发出一声轻笑,不过他没有继续逗人,笑过后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躺下,目光落在床边雨水流淌的窗户玻璃上,静静地看了许久,直到困意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