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下不去手了,不尴不尬地悬在空中。没办法,晏崇稍微一想,然后将手落到了温默尔的头上。

头发很软,手感不错。他顺势揉了揉,看起来好似安慰,随即他说:“你是在给地浇水吗?这点眼泪可不够。”

安慰什么的,晏崇可不懂。

不过叫人意外的是,温默尔在这似温柔的动作,似调侃的语气里,慢慢收住了泪。

他并不是真心难过,而是感觉马铃薯们都在“哇哇”大哭,他一时忍不住才会跟着哭的。

“崇哥,”温默尔微微抬头,请求道,“那你可以劝劝它们吗?它们……哭得好大声。”

晏崇浑身一僵,望望安静无声的土壤地,惊道:“它们还会哭?”

温默尔点头:“ 嗯。你吓到它们了……”

晏崇的嘴角不禁抽了两下,这是什么荒唐话!他瞅着温默尔,琢磨片刻,决定……

决定狠狠揉一把温默尔的脑袋,像一个恶霸,说着:“该不快干活!我又听不见。他们小时候是植物,长大了是食物,被吃不是很正常吗?”

“若是长得不好,连被吃的资格都没有。懂吗?”

很无情,又有点道理,还带点哲学的调调。温默尔被这一席话唬住了。

晏崇说完不搭理他,专心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