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忍住了,将所有东西往温默尔怀里一扔,果断转身。
他决定离这位殿下远一点,否则早晚得气死。
既然这里没有食物和水,那就不必耽搁下去,得去别处找找。
见他要离开,温默尔将东西一股脑装进背包,小跑着跟了上去。
舱外,坐在飞行舰阴影下歇凉的大高个,静静地瞧了瞧“你走我追”的两人,神情依旧漠然。
顶着烈日,晏崇走得极快,带起一阵阵步风,压根不管身后的人追不追得上。
“你不是饿了吗?……这些东西可以吃的呀,”温默尔小跑着说,“那个水……嗯,我是喝过,但现在情况特殊,你也……不用那么介意……”
晏崇是哪种拘小节的人吗?不是!再苦再难的情况他都遇见过,区区一口水而已。
可他偏偏就是不愿在某人充满怪异期待的眼神中,喝下这一口水。
感觉太怪,说不上来。
再说了,还未到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还可以忍一忍。
走了一会儿,温默尔见劝说无用,索性懒得劝了。谁让人家嫌弃他呢,他很伤心。
晏崇继续用掌握的各种知识寻找可能存在绿洲的方向,然而黄沙土坡的景象没有丝毫变化,一切似乎都是徒劳。
他的心态逐渐失衡,微微干裂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神色严肃得吓人。
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了他。
晏崇一副恶狠狠生气的模样,猛地扭过头,抬眼一瞧,表情瞬间裂了。
好家伙,他的头顶竟然是一把伞,太阳伞。
为何会有这种不合场景的东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