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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优度看着眼前长相温和俊致的年轻人,却觉得这副姣好的皮囊下,是已经枯死的灵魂。

“但是答应归答应咯,我又为什么要真的听我家老爷子的?”赵加誉笑笑,“小惩大诫,先搞个车祸警告他一下。”

……

“在想什么?”喻京南打断她的所思所想。

“在想我以后的墓志铭上,一定要写上我这惊心动魄的一生几个大字。”

喻京南笑笑,手里的苹果转一圈,问她,“吃苹果吗?我削。”

温优度却摇了摇头,看向喻京南,“我想去看看吴妄。”

喻京南的手一顿。

三天后,飞机在洛朗国际机场落地。

其实吴妄的老家不在洛朗,但是他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早已和很多亲戚失去了联系,而母子俩前后离开人世,没人给他们操持葬礼。

他们的葬礼、墓址,是郎黛拿着自己拍戏赚来的全部片酬办的、挑的,期间婉拒了温优度寄过去的钱。

她说:“这是我欠他们的,我来吧。”

温优度说:“黛黛,你没有错,错的自始至终是赵加誉他们,你也是受害人。”

好像所有人都在一夜之间长大了。

郎黛从一条等着天降好运的咸鱼变得独立自强,亦从一个明媚开朗的甜美辣妞变得安静不苟言笑。

连温优度都觉得,她自己的脾气慢慢变得有耐心了,她好像很少有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时候了,连压脾气的各式糖果,她都很少带在身上。

喻京南抓着她的手,死死的,生怕她不见,他最近真的很黏人。

温优度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那个年轻人笑得温柔开朗,以一种清醒自持的生命韧劲,演绎着生命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