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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郎黛接下了许是一角。

郎黛本是最喜欢做咸鱼的那一个,和温优度一样厌恶着娱乐圈的潜规则和资本盛行,所以她常说她想晚点进圈,这样就可以晚两年接受社会的摧残。

但似乎吴妄的死,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许多人的想法。

郎黛也不例外。

那件事已经过去好几个月,距离郎黛重新回来也已经过了有两个多月。

“我本来喜欢演戏。”她的手指捏着奶茶杯子,指甲上的甲片被她抠的零零碎碎,只剩下一两片还留着,“但接触这个圈子后,我感到震惊,随后是不适,然后就是恶心之后的逃避,我发现我所有的幻想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甚至脆弱的有些可笑。”

她带着一顶白色的渔夫帽。

这里是内鬼pub,她们坐在卡座,身旁是一盆长势颇好的尤加利叶。

郎黛喝着她一贯喜欢的热可可,温优度的手边则是一杯苦艾酒。

“所以我逃避,我宁愿在学校多待一年也不想像班里的其他同学一样搭线挤进去,为了一个很小很小的配角给导演组给影视公司写好多好多的信找好多好多的人脉,所以即使有赵加誉在,即使只要我点点头,赵加誉就可以举全公司之力捧红我,并且我还不用担心会被潜规则,我也依然下意识逃避。”

温优度看着她,不说话。

此刻的酒吧放着一首低缓的民谣,带着点摇滚风,似乎是白以太前几天新发的专辑。

说起来,温优度也很久没有见过白以太了,他之前在美国做巡回,演唱会结束了就偷懒度了个假,好像还没回来,老邬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是不接,只回消息说最近累得心理出毛病了,要去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