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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在开盛会,周围的人把她当做举世闻名的天才,崇拜尊敬的对待,她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灵感,她的梦境变得平俗庸碌。

她终于明白,乌托邦是原罪。

那一天,巴黎秀场上,大咖云集,灯光璀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几千万一件的高定堆满了华丽殿堂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会场的气氛旖旎而滚烫。

有镶钻的高跟鞋擦过锃亮的黑色皮鞋,有晚礼服贴上纯手工西装,转起一圈又一圈的华尔兹……

唯有宴会的主角缺席。

她在大西洋另一边的加利福尼亚州,昏暗的房间,潮湿的走道,还有杂乱不堪的钢丝床。

发霉的地板上,撕碎的设计稿,和散落一地的各式画笔、颜料。

她头发凌乱,手腕上是一道接一道划破被感染的疤。

狰狞可怖。

她眸色无光,此刻正一点一点的为枪膛装上子弹。

远处的地平线上,曙光在破晓。

她却缓缓的举起了枪……

枪口对准了太阳穴。

远处地平线的太阳在升起。

她结束了一个疯子的时代,结束了一个天才荒诞而辉煌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