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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光芒万丈众星捧月的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和地方喜欢她这么久。

那一瞬间,欣喜压过了所有,在她以为她可能要孤孤单单走到最后的时候,竟然会有一个人,以一种极强势、极突然的姿势闯进她的生活,给她17年以来从没有体会到的温暖和关注。

暖得她的北极圈开始化冰,暖的她的九号路开始生出春意。

可她的心尖才刚刚开始发烫,就被他猝不及防的冷淡回冷。

没有任何理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的表白好像一个玩笑,一颗只允许她浅尝辄止的糖。

他随时都能收回。

那感觉如同刚刚中了一个亿的彩票,却被立刻告知赞助商破产导致彩票作废一样。

她甚至无法抽出时间来消化。

也不知道是哪种情绪牵动的她。

当晚安树答就哭了,一个人小声地闷在被子里抽噎,将头埋得很深,怕打搅舍友睡觉不敢哭出一点点声音。

她一直哭到半夜三更,也停不下来。

直到有个舍友下床上厕所路过她的床边,愣了愣,将声音压得极低:“你怎么啦?”

“……压力大。”她呜咽了一句,声音极低极小。

但此刻无比安静的宿舍里,那个舍友还是听到了,她下意识以为是安树答这次周测没考好,叹了口气,就蹲下来轻声安慰了她一句,然后就急匆匆上厕所去了。

她失眠了几乎一整晚,借着微弱的撒进来的月光,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可她还是毫无睡意,她闭了闭眼睛努力酝酿睡意。

可专注酝酿睡意,本身就是极易失败的。

最后,将近凌晨四点她才睡着。

早上不出意外的睡过了头,来不及去食堂,匆匆打扫了一下卫生就直奔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