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关妈妈。
郑沅怀着敬佩的情绪上了车。
谢尔盖中文很好,只有轻微口音,车上免不了闲聊,他说他是兼职俄文家庭老师,前几天受聘教关妈妈俄文,然后就坠入爱河了。
郑沅讪笑:“哈哈。”
刚被判定为“过去式”的查理还是英文老师呢。
到了乐团门口,谢尔盖还亲切地和她贴面礼告别,郑沅也习惯了,她的后爸预备役里实在太多外国人了,关妈妈的喜好一直很统一。
郑沅下车后径直进了员工专用的小门,没有留意到身后两道灼灼的目光。
季奕铭从下车开始就一直在忍耐,看着郑沅轻快地消失在员工通道,他忍得胸口都疼了,一股气憋在胸膛里快把他要憋疯了。
什么徐徐图之都见鬼去吧,他不想再和她小心周旋试探了,他要马上、立刻知道她的婚姻状况!
季奕铭紧紧抓着音乐会的票,粗鲁地摔上了车门。
九斤心疼地摸了摸自家的桑塔纳,立刻脚踩油门溜之大吉。
郑沅只上一场,很快结束,她拎着琴盒走向后台休息室,坐在镜子面前卸妆,顺便准备将身上的长礼服裙换掉。
妆刚刚卸好,敲门声响起,郑沅没有回头:“请进。”
从镜子里映出门应声而开,走进来一人。
那人身高挺拔,一身定制西装衬得愈发肩宽腿长,他五官轮廓冷峻锐利,郑沅略有些吃惊,隔着镜子与他漆黑眸子对视数秒钟,才转过头来:“季奕铭?”
季奕铭裹挟着寒风走到她身边,语气还有些不自然:“正好陪客户来听演奏。”
随口找的借口没有惹得郑沅怀疑,她“哦”了一声,心里有些疑惑——他的气压怎么感觉有点低,难不成合作没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