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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沅果然托了赵贵妃的福,成了随行妃嫔之一。赵贵妃那日被唤去伴驾归来,双颊绯红,扭扭捏捏地挽着郑沅的手说:“表哥与我道了歉,他堂堂天子,这般低声下气的,我也不好生他的气了,他说等秋狩祭天的时候,便令我陪着一块儿登祭坛,正好堵了那些看不惯赵家的官员的嘴。”

郑沅皱着鼻子揉了揉她的脸:“我说什么来着,人家给你点甜头,你又忘了疼了,叫人卖了还帮着他数钱呢!”

赵贵妃也叹气:“我也没法子呢,这颗心早就不归我管了,全系在表哥身上,他说东,我这心呀,便绝不会往西的。”

郑沅也不多说了,书中的人各有各的选择,对于她们来说,这也是她们的人生与挚爱,不是轻言几句便可以随意割舍的。

两人便一道收拾了些东西,赵贵妃衣裳就装了两箱子,一箱皮子一箱锦缎,首饰鞋子也装了一箱子。

郑沅:“……”

她拢共一箱子都没装满,而赵贵妃的行李还没收拾完,石墨还在那不断往外拿,棉袖套、小屏风、笔墨纸砚、话本子、果脯(装了不同口味共十八件)……

元綦允许赵贵妃带一辆车的行李,郑沅只蹭了一个角落。

赵贵妃还生气了一会:“只让带一车东西,这怎么够,我最喜欢的琴和棋盘都装不下了!到时候路上无聊,拿什么排遣时间?”

郑沅默默撑起伞,一溜小跑来到江问舟的屋子前,敲了敲门。

今儿傍晚便开始下雨,吃完饭后,雨声便愈发急了,被风吹得雨打窗棂噼里啪啦响。

江问舟原本正在屋子里收拾着行装,听见敲门声抬头一看,纸窗上映出一抹窈窕的剪影,便立时走过去开了门,连忙接过郑沅的伞,把她让进来:“怎么突然过来了?屋里现在乱得一团糟,都没法招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