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司里的人直到入夜后,才近乎走光。
郑沅早已将手抓饼扔进系统里,现在这会子拿出来,还新鲜热乎。
屋子里只剩下江问舟,郑沅听见窗子下还有不停的沙沙写字声,夹着几声咳嗽,便掀开斗篷,钻进了门帘子里。
她今儿穿了一声杏黄色的夹棉褙子,袖口领口都绣着紫叶李,小小的花,显得素净又不寡淡,肩上系着带流苏的云肩,行走时翩然若飞。
江问舟头也不抬,还以为是皇甫祎又回来了,只说:“怎么又折回来了?不是说有急事要出宫去?”
见无人回应才笔尖滞了滞,疑惑一抬头,便噌得一声站了起来,差点将桌子都拱翻了。
他急的将郑沅一把扯到身后来,焦急地走到门口看了看,见无人便立马将门从内反锁了起来。
又忙不迭地关窗子、拉下帘子。
这才喘了口气问:“你怎么过来的,要是叫旁人瞧见了,被告到典狱司,可就要挨仗刑了。”
郑沅笑盈盈变出了热腾腾的手抓饼:“铛铛,我给你带吃的呢。”
江问舟对眼前笑意嫣然的人毫无抵抗力,无奈地上前揉了揉她的发,将她歪掉的发簪扶正:“太冒险了,我晚点也就回去了。”
郑沅朝桌上努了努嘴:“别骗人了,你这些只怕写得通宵也写不完。”
江问舟被她识破,也不辩解了,只是搬来椅子拉着她坐下:“我这儿一时真是忙不完,你等会趁着他们换值的时候便回去,那会儿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