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沅起来做早饭,冯山海帮她生火,她正擀包子皮呢,擀得手酸,斜旁里伸过来一只带着伤疤的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擀面杖。
郑沅扭头一看,喜得差点跳起来:“江问舟!”
江问舟穿着青色的夹棉直缀袍子,显得整个人像绿竹一样清爽,他今儿似乎也不当值,因此没有穿那灰扑扑的太监袍,整个人显得特别特别好看。
“徐典事拨了小人来这儿当差。”江问舟微微低头,专心干活,但红红的耳朵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郑沅高兴极了:“那岂不是……”
冯山海愣愣地抬起头来,郑沅把话咽了回去。
晨光透入窗来,照亮了江问舟也慢慢笑起来的模样。
那岂不是朝朝暮暮么。
郑沅带着江问舟一起打下手,做好了便招呼赵贵妃和宫女一起摆碗筷一起吃,早上吃福鼎肉片、生煎包、油条,配酸萝卜、豆角、炸花生米。
每日都不重样。
赵贵妃在冷宫两个月简直吃圆了一圈。
但她内心还是忧伤的,总是和郑沅酒后诉衷肠,说她和元綦如何青梅竹马,她如何在太后的膝上长大,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是皇后,没想到元綦却娶了旁人。然后又怎么与他大吵了一架,最后竟然被人着了道。
“可伤我最深的还是表哥,他怎么能不信我!呜呜呜呜——”
一边哭一边不耽误吃萝卜糕。
郑沅给她夹菜:“没事没事,圣人会想明白的,他一定会来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