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沅吃完确实觉得有些效用,最明显的便是她白日拢共只睡了两个时辰,日常也觉得有力气多了。
虞明渊更加清楚,一只两只日落蝉是万万没法治好阿月的病的,这点数量仅能稍微延续她的生命,但她究竟还有多少日子,无人知晓。
虞明渊回来时,眉头还因此而紧皱。
郑沅放下手中绣棚,踮起脚尖将他的眉头抚平,笑问:“怎么了?”
虞明渊没说,他过来把郑沅捞在怀里亲了一口,揉揉她脑袋:“我先去换身衣裳。”
他走后,郑沅便改问跟随过来的阿魏。
他看起来一脸疲倦,风尘仆仆,平时最喜爱的骷髅面具都不戴了,挂在脑后,大刀驻在地上,似乎累的够呛。
郑沅倒了杯茶给他,他一饮而尽,听见她问,也没有特意隐瞒,说最近寻找日落蝉总共才找到三只活的,教主正为了这事烦心。
郑沅也药阳子说了,那天她在定位上看到虞明渊在地图上的深山中移动,恐怕就是为了给她找寻这种传说中的大补之药。
郑沅摸了摸下巴,对阿魏试探道:“三只里头有公母么?”
“药先生说古籍记载日落蝉公母大小不同,母蝉大,公蝉小,因此这回寻到的应当是两公一母。”
“你们有没有想过,养日落蝉?”
阿魏无奈道:“日落蝉谁也养不活,药先生说它们一见光便容易死,而且它们深埋地下也不知以什么为食,更糟糕的是,它们一对蝉虫仅下一次卵,若非如此,数量也不会那么稀少了。”
郑沅却笑道:“不如我养养试试,说不定能成。”
阿魏满脸不相信。
郑沅不动声色地拍拍他的肩,心底其实很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