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沅也不指望这么短时间能解开误会,明日正好是单日,便和阿魏说要出门。
阿魏似乎早就得了虞明渊的吩咐,车都已经套好了。
正是昨日送她来桃溪谷的那辆,郑沅站在车前打量了一会没有上去,阿魏还特意解释道:“这是教主日常用的车架。”
还以为江湖人都是飞来飞去的,原来虞明渊也是要日常坐马车的,郑沅含笑点点头,车上没有窗子,她便将车帘挽起,坐在车门附近,方便和阿魏说话。
阿魏和阿月以前也常见过,算是旧识,因此聊起天来并不觉得生涩。
闲聊了几句,郑沅忽然开口问她:“他后来……这两年去了哪里?过得好吗?”
郑沅没有提到姓名,但是阿魏一下便知道她指的是谁了。
他刚好高高扬起马鞭,想了想又放下。
教主昨天吩咐说阿月身体差,经不起颠簸。于是他收着力气,慢腾腾地驾着车,听见她问了便笼统地挑了些回答:“教主当年伤得极重,掉下悬崖后,我等便带着他一路去了西边,在那里有个隐蔽的堂口,中原那些名门正派不知道,我们便在那里养伤谋划,当时教主昏迷了半个月,后来遇见了桃溪谷谷主与桑枝姑娘,经他医治,才好一些。”
郑沅干巴巴地哦了一声:“那桑枝姑娘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嗯,桑枝姑娘对教主倒是真心实意的,教主昏迷那段日子,要不是她日夜照看,又寻来灵药,教主恐怕也难挺过去。何况她心肠好,没有那些门派之见,我们这些人干得都是刀口里舔血的活计,受伤是常有的事,有时候桃溪谷谷主不在,多亏了桑枝姑娘愿意给我们医治,如今教中子弟,几乎都认得她。”
阿魏说起桑枝姑娘来,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开始滔滔不绝了。
郑沅没有打断他,也安安静静地听着,嘴角含笑,时不时附和几句。
最后才轻不可闻地喟叹一句:“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