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颗在嘴里,其余的都藏进了床头的暗匣里,霍柏川闭上眼睛。
清淡的甜味盈满齿间,让他想起程二姑娘的笑。
这辈子还有他可以追寻的事吗?
或许他唯一可以妄想一二的,便是守护她的笑容吧。
另一头,坐在霍家马车里的郑沅与程夫人并不敢随意交谈,虽然郑沅瞧着程夫人很有些猫爪挠心的意思。
回到程家,郑沅自然又被程夫人提溜到正院,屏退了里外仆妇,单独审问。
“今儿是不是见了霍家五哥儿?”程夫人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郑沅的神情,她还是一副怯怯懦懦的样子,含胸低头,上不得台面,竟看不出与平时有何不同。
之前莺花说二姑娘在霍家大不相同,谈笑自如,她一直不大相信,现在仍旧不信。
就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
“是……”郑沅低头,有些惶恐,“是霍夫人说娘准予的,女儿实在推脱不了,只好随霍夫人隔着屏风说了几句话。”
程夫人听完,简直要气得浑身抖颤,她是今日在霍家席上,听霍大奶奶吹嘘才知道,这霍柏川命硬得很,阎王爷都不收,如今已没了性命之忧,一日好过一日,年轻人恢复得快,恐怕活到八十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