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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静红对京城比较了解,一听这家餐厅,便道:

“看来腊梅家条件不错啊,在莫斯科餐厅吃一顿饭都得一个月工资了。”

张桂丽一听心里就很不舒服,总觉得腊梅是在用一种炫耀的语气在说话。

所以张桂丽便酸溜溜地道:

“不就吃顿饭嘛,不至于吃不起吧?有的人可能是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餐厅,所以吃一次抵一辈子也很正常。

腊梅,你爸来京城,你们是租套房也还是住地下室啊?

我觉得还是不要住地下室,我听说地下室潮,上年纪的人容易犯风湿病,如果因为要省钱,住地下室生病就不好了。”

张桂玉的话说得虽然是客客气气,但却充满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嘲讽的意味。

腊梅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如果光是嘲讽她没事,她都能忍着,换床位,反正她不在乎上下铺,也能忍着,但是说到她爸就不行。

说她爸来京城住地下室,攒钱吃莫斯科餐厅,一次就当一辈子,这些不都是说她爸没本事吗?

她爸就是她的逆鳞。

腊梅从容不迫地说:“桂丽同学,我家在京城有房子,我爸是住在自己的房子,有单元房,有四合院,他爱住哪就住哪。”

“啊?什么?你不是外地人吗?什么时候在京城有房子?”

张桂丽大吃一惊,心里的酸水“忽”地就泛了上来。

她万万没想到,腊梅这乡下来的孩子竟然在京城有房子,这让她情何以堪,好歹她父母也是普省省会城市一个机关单位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