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枢回头,我们相视一笑,眼神里都写满了“你小子很有秘密啊”,然后心照不宣地谁也没说什么。
从露台往外看,苍苍山峦,茫茫原野,一座高塔矗立在远方。
“看来必须进了阁楼,通过考验才能去塔中寻宝。”张灵枢伸出拇指瞄向高塔,比了比距离。
我能从他语气里听出淡然:“怎么,你来丹山秘境不是寻宝的?”
从露台见他以来,他便没了之前迫切的样子,反倒一副无欲无求的超脱相,仿佛可以原地归隐。
张灵枢轻啐一声:“只是发现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你如何得知此地主人宝库中没有你感兴趣的。”
“如果是我想的那样,刚刚在幻境中,器灵怎会不知道真正让我痛苦的是什么。”
我无法想象,自幼在天爻宗受人爱护,天纵之资,未经世事风霜的张灵枢有什么好痛苦的。
但我没问。
我二人凭栏远眺,一时间,风声萧瑟,无人出声。
约莫过了半日,樊罗连滚带爬地从阁楼钻出,一脸的心有余悸。
他开口便骂:“他大爷的,吓死老子了。”
张灵枢开口嘲讽:“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熊样。”
“不要提那个字!”樊罗惊恐制止,捂住张灵枢的口鼻。
张灵枢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樊罗推开:“我不提了,我不提了,到底是那个字让你反应这么大?”
樊罗哭丧着脸:“在幻境里我变成灵兽了,是个有鸭子嘴巴还长着圆毛的大耗子。”
世间灵兽千万种,由于彼此融合的情况很多,见到一些未曾听闻的不足为奇。
“鸭嘴兽?”张灵枢表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