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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我反而胡思乱想起各种细枝末节的事情。比如,师尊啊,你怎么又不验尸,赵楷之元婴跑了。

再比如,以前怎么没发现伏子曦也是个美人。

还比如,远处还有属下盯着呢,我堂堂魔尊以这种丢脸的姿势被人抱着,以后怎么树立威信。

但是等这些有的没的都归于沉寂,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还是浮上心头。

我做了两百年魔尊,我的心已经像我的剑一样冷了。

那么,在成为魔尊之前呢,那种久违的感觉是什么呢。

我不愿去想。

伏子曦紧紧抱着我,落到地面,就像五年前那样,拍了拍我的后背:“星流,别怕。”

他喂给我一颗吊住性命的丹药,不惜血本地为我疗伤,小心翼翼地探查我受伤的脏腑。

他的瞳仁里有害怕失去的恐惧。

我闭上眼睛,假意昏迷。

他特意支起防护罩,吞着还灵丹,以飞速消耗灵力为代价,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天爻宗。

躺在说是久违了其实也没几天的床上,我心情还是蛮复杂的。

师尊刚去簏微峰要丹药去了,此刻张灵枢坐在我床边。也是二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星流啊,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就横着回来了。”

“呜呜呜……自打来了这里,我就遇到你一个好兄弟,你可不能就这么去了呀。”

“我欠你的的二百灵石还没还呢,到时候我烧给你,你一定,”他居然还打了个哭嗝,“省着点花,不够我再给你,记得给哥托梦,哥会想你的。”

打住,打住,越来越离谱了啊,我没去世都要被咒去世了。

好在没过多久师尊就回来把抹着泪的张灵枢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