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没搭理他,掀开被子翻身上床,并肩靠在床头后用胳膊肘撞了下。“别看了,不是说明儿个去锦州吗?睡这么晚,行车赶路得多难受。”
贺亭衍翻了页书册,语气听不出好坏的说道:“我让人给你备了马车,我明日朝中有事。”
“都国泰民安了还能有什么事儿。”江敬舟耍赖似的胡诌道:“我又没说不让你去,说不定我娘见了你比见到我还高兴。”
“不去。”贺亭衍合上书放置一旁,对他背过身侧着躺下,一副打算睡觉不搭理他的架势。
江敬舟掀开被子往里头钻,发辫碰散了也无所谓。他从贺亭衍身上翻到床榻的内侧,而后死皮赖脸地钻人怀里,两胳膊紧抱着,说道:“你说咱俩一块儿回锦州,像不像新婚夫妻回门?”
贺亭衍的表情总算有了点儿松动,问道:“回去后,你打算几时与家里人说。”
“还没想好……”江敬舟抬头看他,“我倒不是怕被我娘打,就是怕她老人家一时接受不了。”
“无论何时说都得承受一时。”
“那也别这么快,咱们住两天再说成吗?要不然回来那日说也成。”江敬舟把头埋贺亭衍胸口,闷声道:“别说是我娘了,当初去侯府要拒婚书帖,我也没想过将来会跟你在一块儿。”
想当初他可是打着势必要气死贺亭衍去的侯府读书,结果拒婚书帖是拿到手了,哪儿知道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贺亭衍反抱着他,叹气后低沉着嗓音问道:“你娘平日里喜欢什么?绫罗绸缎还是玉饰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