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法事你不做了?”
“做啊,但不是今日。”
贺方戟犹豫着问道:“陛下赐婚这事儿,是不是黄了?”
贺亭衍顿了顿,应道:“嗯。”
“也是,如今外头传什么的都有,都说是个人靠近你就会出事。罢了,反正外头风言风语也不是第一日。”贺方戟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大哥,外头说陛下的那些丑事,不会是真的吧?还有那什么刨心的沙狼……”
贺亭衍低垂着眉眼,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你不必管这些,打理好你娘的后事便好。”
贺方戟附和两声,而后道:“对了,大哥既是去过郸石安的县令府,可曾听说过一个瘸腿的婴儿?”
“瘸腿的婴儿?”贺亭衍拧眉看他。
他又道:“有一日娘吃酒吃多了,浑浑噩噩时对我说起过。一会儿说这孩子怎么生来便有腿疾,一会儿又说好在我儿并未受此波及。我想,会不会是冯家还有血脉活在世上,可能是我小舅舅又或是别的什么亲眷。”
贺亭衍因为有伤在身,脸色看起来本就不怎么好。听罢,淡漠的神情忽然变得颤动,眼眸低垂着说道:“没有,冯家早已没有亲眷。”
贺方戟哦了声,见大哥不愿多说,便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临到门前,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跟江兄,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贺亭衍牵着江敬舟的手又紧了几分,他道:“敬舟与我……”
“算了,不必告诉我,你们能活着就好。那个,有个自称无枝的被关在楼下的屋子里,是吕鹤带回来的。”贺方戟说罢便关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