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把手探向腰间别着的刀,“你连买粮食的钱都没有,这么穷困潦倒的怎么帮人?”
“一定要有钱才能帮人吗?”
江敬舟握紧了刀柄,他可从没遇到过这种不求回报的付出。更何况灾情可不是举手之劳,来这儿很有可能会被传染而导致死亡。
但无枝靠近他时并未感受到任何杀气,甚至连最基本的武功底子也没看出来。要么真是个大好人,要么就是功夫好到他根本看不出来。
刚才真是大意了,怎么就三言两语地跟着进来了。现在想想,无枝跟他说的话,就好像是在故意激他。
他停下脚步,距离郸石安的县令府大门不过几步之遥。
“怎么了?”无枝回首看他,话还没问完脖子上就被架上了一把刀。
江敬舟质问道:“谁派你来的?”
无枝顿时不敢动了,满脸无害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怒无常……”
江敬舟还待要动刀,忽然手腕处传来阵钝痛,一条金线缠着他强行将他握刀的手拉开。
拉拽的力气不小,他后退了好几步才生生站稳。
回首看,贺亭衍站在他身后,语气不善道:“谁让你进来的,赶紧出去。”
江敬舟先是愣怔,看到人后又松了口气,随后顿觉火烧心头。贺亭衍在做什么?居然为了个半路冒出来的人对他动手?
他将金线缠着的手反向拉拽,骂道:“贺亭衍,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你从昨晚气我气到现在也就罢了,还跟这个来路不明的人一块儿住城里,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金丝绞线乃是利器,非常用之人极其容易受伤。贺亭衍连忙收线,拽着他胳膊便要拉他往城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