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离开城镇的那一刻起,猜忌、不信任,愈演愈烈,即便只是几个明显手无寸铁无法还击的孩子他都会质疑。不是因为谨慎,而是害怕。
“醒了?”
贺亭衍在被褥里牵过他的手,“怎么这么凉?出去过?”
“嗯,我去查看了货品。”江敬舟侧过身抱着他,闷声道:“我想我娘跟阿姐了,也不知道她们如今过得好不好。”
贺亭衍搓着他的头发,“她们过得很好,江瓷嫁给了锦州的一位商户。虽比不上柏穗城中的富贵,却也是生活无忧的好人家。我在锦州看到时,江瓷以为人母。”
江敬舟支起头兴奋道:“阿姐有孩子了?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是个女孩儿。”
“女孩儿好啊!”江敬舟枕着贺亭衍的胳膊,傻乐道:“我都不知道,原来我都已经当舅舅了。”
他侧过身趴在贺亭衍身上,“那商户对我阿姐好吗?还有我娘,她一到天冷就犯咳嗽,现在可是好些了?”
贺亭衍去往锦州时只是远远地看了眼,其余的也没有更多的接触了。
他沉默一阵,道:“嗯,都很好。”
江敬舟低头亲了口贺亭衍,“谢谢。”
贺亭衍的双手探上江敬舟的腰,随后加深了这个吻。他翻身将人至于身下,亲吻时在耳边轻声问道:“镖师们都醒了吗?”
江敬舟解着贺亭衍的皮扣腰封,气息不稳道:“醒了几个,都在队尾。应该听不见。”
他闷哼一声,别过脸咬紧牙关。贺亭衍支起身双手撑在他的两侧,时而狂风暴雨时而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