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起身接过发簪细瞧,“就是这一支!当时四夫人戴出来炫耀,还特地给几位夫人细说了模样。不过中途不知被谁撞了,发簪摔地上少了颗宝石,还让我们一块儿帮着找。”
贺亭衍拿回发簪让江敬舟收着,喃喃道:“这么巧。”
现场的线索掉什么不好,偏偏掉的是这根让所有人都瞧见过的发簪。款式稀有也就罢了,还是根人人都知道有所破损痕迹的东西。
江敬舟没那么多心思,当即直言道:“那这案子未免也太好破了,凶手这是上赶着让大伙知道他是谁吗?”
贺亭衍冲门外的铁骑问道:“四夫人近日可有来过子爵府?”
铁骑把搜罗来的账本放到正厅外的桌案处,避开院子里站了一圈的子爵府众人,进门后拱手拜道:“没有,只去听过几场夜戏,有下人陪着。”
“知道了。”
贺亭衍脱了手套,抬头看向悬着棉线的房梁,随后又看了眼那扇被暴力推开的正厅门。
密室杀人案,他从前只在书上看到过,亲身经历还是头一回。
他捡起那块被子爵府下人们破门而入时踢断的门闩,裂口的另一侧木削上,有不易察觉的细小绒毛。
出了门,在门槛右侧角落的地方有一块被新扣起的凹痕。不仔细看,还真是很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