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舟也没多废话,收了腿脚,手撑桌面纵身越过了安启明的头顶。几步上前拽起杜少卿的衣襟便是一拳,下手利落干脆半点儿没因为对方的身份而忌惮。
杜少卿平日里虽练过点防身的功夫,但论说打架哪里敌得过江敬舟这个武夫。几个拳头下来,脸便肿了。
他胡乱踢拽着也没什么章法,逮哪儿打哪儿。见江敬舟左边胳膊绑着块纱布,想也不想便发狠地往那伤口上砸拳头。
两人扭打一团,学堂里的桌椅板凳以他两为中心被撞得东倒西歪。
吕鹤、安启明还有贺方戟赶忙上前来拉人。奈何这江敬舟打起架来蛮横得很,连着拉拽的人也被无顾揍了好几下。
陆续来读书的其他学子不知所云,全都围在了学堂外看戏。也不知道谁喊了声陶先生来了,打架的两人才被吃力地拉开。
杜少卿衣衫凌乱脸上挂了彩,而另一边的江敬舟也没好到哪儿去,左手手臂血红一片,看着着实有些渗人。
陶先生满脸怒气地拿着戒尺进来,听到打架的人里有江敬舟当即便觉得是这小子起的头。
可走近一看江敬舟那胳膊,便只能暂且一视同仁地厉声骂道:“真是朽木不可雕!全都出去站好!”
江敬舟怒瞪了一眼杜少卿,推开拉他的人,率先走出学堂站在了外边儿的庭院里。脊背僵直,满脸傲气,半点儿没有犯错的自觉。
杜少卿扶着桌面站起身,捂着被打肿的脸一瘸一拐地也跟着走了出去。
陶先生恼怒的拿着戒尺在两人身后个打了十戒尺,厉声问道:“谁先起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