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你身了。”江敬舟坐姿端正,指着书页里第一页的第一个字问道:“这个字念什么?”
“子曰,你居然看《论语》?”吕鹤伸手探向江敬舟的额头,“你烧糊涂了?”
江敬舟把他的手打开,放正书本后念道:“子……曰。”目光往下移,“然后呢?”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安启明念着论语头一句抱着书本从学堂外进来。
两日没来的他已然把位置换到了江敬舟的前面,而吕鹤的前面则变成了贺方戟。
安启明倒坐在椅背上,问道:“你这是打算洗心革面了?”
江敬舟背靠椅背往后倾斜,翻着本“天书”叹气道:“我得把四书五经都给背了,要不然贺亭衍不让我跟他断案。”
吕鹤手一撑坐桌上,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话了?他说不让跟你就不跟?”
江敬舟把书本罩脸上,“可是他识字啊。”
吕鹤没明白,“他一直都识字啊?”
江敬舟两腿一伸手挂两侧,哀叹道:“他识字还满是规矩,跟他走出去显得我像个街上混的。”
吕鹤两眼睛瞪直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敬舟居然也开始有自知之明了!
哀怨的声音从罩着的书本下传来,“他断案我只能看着,他看案件我就只能干坐着,实在是太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