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亭衍终是黑了脸,回首问道:“那你说我该娶谁?”
“我……”这话可把江敬舟给问住了,寻思一阵后说道:“娶谁都行,反正不能是我姐。”
贺亭衍郁结心头,冷着张脸道:“你若是此行只为了说这些,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江敬舟乐了,他就喜欢跟这人反着来。不爱听他偏说,烦也能把人烦死,烦到气急败坏跟他动手他最高兴。
烈日下,贺亭衍的皮肤白的泛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得,眼角眉梢都隐隐泛着点红。
这要是个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哪个浪子给欺负的。他觉得有意思极了,比几个浑小子在一块儿讨论怎么扯姑娘头发还有趣。
手搭着贺亭衍的轮椅靠背,穿过巷子后便到了吕鹤家开的青楼。门外十几个铁骑围成一圈,过路的百姓被隔在两米外窃窃私语。
贺亭衍转了方向从青楼的后门走。从出侯府开始他便一直这么避着人群,好像生怕有人看见他似的。
江敬舟调侃道:“头一回进青楼什么感觉?是不是也挺好奇里面的姑娘长什么样?怎么跟男人亲热,怎么跟人生娃娃?”
“江敬舟!”贺亭衍出声制止,这难驯的小子若是两人还在侯府定会被他再次吊起来抄写《礼则》。
“怎么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他笑道:“别告诉我你什么也没想,我才不信。”
贺亭衍别过头径自到了青楼后门,两名铁骑帮着开门,轮椅进去后也没等江敬舟,厉声道:“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