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围着伺候江棠,他还嫌不够呢。
于是到了成衣店,就随便挑了几套回来,厚的薄的,夹的里的,再加几对靴袜,一股脑地包做一包,绑在马上,催马回来。
可这一趟衣裳买下来,赫安非但没稍有感激,反而更针锋相对了。因为少庄主一向没什么高雅审美,选衣裳的时候,只按着大概尺寸,指哪件是哪件。
大大的包袱一打开,什么粉的紫的都有,还有对袜子绣了百合花的,也不知怎么混到这堆男孩衣裳里来的。
“我,不穿。”赫安冷漠地昂着头,看也不看。
刚刚第一眼花里胡哨的,还想把姑娘衣裳往自己身上比划,一看就是故意的。
平白奔波一趟的少庄主一听就恼了,一拍桌子,呵斥道:“你穿不穿!”
“不!”赫安不甘示弱地顶回去,也提高了音调。
小江公子瞧他们一大一小斗鸡似的架势,忙拦在中间,让卫迟栖别计较。又拉过赫安教他,不管怎样,人家为他特地大早冒雪出去,还是要说谢的。
赫安撇撇嘴,明显还是不服气的,但江棠教他,还是重新站回卫迟栖面前,仿佛被人掐了喉咙似的,拧着眉头,艰难半晌,吐出一个“谢”字。
少庄主坐在椅上喝着自家人递来的茶,嘴角一扬,颇为得意。
被迫低头的赫安冷哼一声,跟着江棠回帘后干活了。江棠看他舂个花瓣也没个轻重,一杵一杵地砸下去,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那小白玉钵给杵个对穿。鲜红的花汁子溅得到处都是,赫安有些无措,看了看玉钵,又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