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种种全拜少庄主所赐。
早点也是在山庄用里用的,还是卫夫人的丫头掐着点变着花样往他俩住的院子里送。自己是从不露面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了这个儿子似的。
有了心思的儿子,宛如泼出去的水。
眼不见为净也罢了,卫夫人时常这般宽慰自己。
若那日庄上无事,少庄主就颠颠地往云州城来,直接住下,就在胭脂铺后头的那间单院小屋里。说来也奇,这住在店后头,反倒开门比平时还晚了。江掌柜时常睡过了头,扶着腰洗漱的时候,是少庄主给开的门。
外头的几个伙计熟稔地问了好,知道这是掌柜自家人,干脆搭把手,洒扫的洒扫,摆样的摆样。
江掌柜还兼做账房,站在楠木柜台后头算盘打得磕嗒响。站了没一会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卫迟栖心虚,自后头将人扶了,接着高高柜台挡着视线,替对方揉起了腰。
脸皮薄的小江掌柜则让他别闹,抬张椅子来就好。
“我不……”卫迟栖贴着耳朵和他撒娇。
声音极小,情意极浓。
愈发得寸进尺时,人高马大的少庄主几乎就挂在了单弱的小公子身上,粘得寸步不离,甩都甩不掉。
江掌柜无法,只得飞速核遍了昨日的账数,牵着人出去用早点。卫迟栖被他一牵,反倒老老实实了,眉开眼笑的,人牵着他去哪儿就去哪儿。
铺子里的伙计低了许久的脑袋才终于能抬起来,不约而同地揉了揉脖子,随及假作无事发生。
掌柜的对他们没话说,那少庄主也时常帮衬,逢了年节翻倍工钱还有份少庄主的厚礼收。至于旁的,有什么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