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迟栖笑了,将人搂过来,柔柔地吻在他湿漉漉的颊畔,笑着反问他:“脸都这样红了,还用胭脂呢?”
薄恩反应过来,被卫迟栖这样低声下气地哄着,反而涌起了无限的委屈,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说不出有多想他,也说不出自己有多怕再见不到他,还有昨夜他是如何的欢喜,方才一瞬落空后又是如何的心如刀绞。
卫迟栖被他哭得心也随着一揪一揪地痛,他明白对方忍耐了多久,那样诚惶诚恐,小心翼翼,他都看在眼里。
“好了,好了,没事了……”卫迟栖抱着他耐心地哄着,抚着脊背给他顺气,温柔地告诉他,“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
最末一句,打动了正哭得忘情小公子,泪眼模糊地攀上来,可怜兮兮地要迟栖哥亲亲他,这一切太不像真的了,比经年里做过的所有美梦都美。
卫迟栖搂着人贴腰往上带了带,低下头同他亲吻,一点点地啄吻上他的唇,尝到他咸涩的眼泪,又去吻了他的眼睛。
最后小公子被哄好了,两人窝在里间歇息的矮榻上,卫迟栖抱着薄恩,薄恩则抱他抱得更紧,窝在卫迟栖怀里一刻也不愿意下来。
卫迟栖圈着他的手握在手心里,两人挨颈小声地说着话,卫迟栖时不时地会低头亲他一下。缓过来的小公子已经知道害羞,既红着脸,又不舍得躲开。
他问卫迟栖,最早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只是因为茵茵的荷包?
卫迟栖抵在他发顶蹭了蹭,告诉他道:“是那盒香膏,你用桂花也罢了,盒子底下又刻了一个江字。”
“江字怎么了?”薄恩不解,方才哭狠了,现下说起话来,还有些瓮声瓮气。
“你忘了,你告诉过我,你母亲姓江,在鸿州。还说过要是京城不来人,你就去鸿州,让我以后也去鸿州找你。”卫迟栖道,“还有桂花,你铺子里除了那盒香膏,就没有其他桂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