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则大度地摆手说无妨,还客客气气地问他们家掌柜姓什么。
赶早来却不买东西,倒打听起他们掌柜来了。又看卫迟栖打扮不似寻常人家,或许是要做大生意,找掌柜商量来的?
便道:“我们掌柜姓江,现就在里头呢。”
姓江?
卫迟栖想了想,更为笃定,随着伙计进去。
那伙计进来时还端着水盆,边走边往帘内喊:“掌柜的,有位老板要见您呢?”
里边的江掌柜正在将头起摘的新鲜带露的花剔了瓣,研着花汁子。听见说有老板找他,便以为是上次在他这里订了批货的那位,擦了擦手,将手头的活交给另一人。边往外走,便放下袖子,整理仪容。
走到前头将帘一掀,一句“黄老……”没说出口,硬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一颗心骤然快得几乎要从里头蹦出来。
那座上坐的,不是卫迟栖是谁?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有双脚像不听使唤似的,既想往回躲,又想往卫迟栖身边去。
直到卫迟栖主动起身,向他走来,神色平和,看不出喜怒。最后拱手喊他:“江掌柜。”委实让他意外。
卫迟栖就像是不认识他一般,口吻客气,从怀里取出一物当面交付,说道:“昨夜江掌柜跑得匆忙,落下此物,特来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