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公子抿紧了嘴角,像是要哭了。
口内酸,心更酸。
卫迟栖手忙脚乱,暗想:怎么比小姑娘还难哄?
不过口里含着酸东西,确实舒服不少。离到云州还有两日水程,薄恩终于能离开那简易的板榻,走出船舱来看看。
卫迟栖正在船板上与人过招,两柄长剑舞得快如缠斗银龙,手上招式你来我往不停,脚下步伐在颠簸江上依旧稳健。
尤其是卫迟栖,一袭箭袖赭袍扬在猎猎江风中,眉目英挺,气质飒爽。更有几分常年在外游历的潇洒豪气,一招一式间全是青年人的恣肆,成了这深秋江上最明媚夺目的秋色。
薄恩不声不响地看了一阵,最后还是机灵的铭风发现了他。收了剑跳到一处,嘴里喊着:“不打了不打了!”
卫迟栖意兴未尽,笑话他:“才十二回,你也太不经打了!”
铭风则朝他身后努了努嘴,笑道:“弱不禁风的小公子来了,少庄主还不扶去?”
薄恩被调侃得脸一红,卫迟栖果然回头,朝他走来。一边闷不做声的铭云实则最机灵,立刻就把搭在自己臂间的那件外袍朝少庄主抛去,卫迟栖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