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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范璞渝没残废,范母也空闲,等于三个人在带一个孩子,当然轻松。

中午,范父范母回家吃饭,看见桌上就一盆清汤寡水的炒白菜,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

范父绷脸,长吁短叹一声。

范母没好气道:“我和你爸在地里累半天,你就给我们吃这个?这能管饱,馒头烙饼呢?下午地里还有一堆活,你是想饿死我们吗。”

胡菲可不是牛云芳,当即顶嘴道:“怎么不管饱,我没煮粥,锅里蒸的白米饭,配上白菜不比馒头管饱啊。”

揉面可是力气活,累人。

“什么?”范母瞪眼,尖声尖气道:“你个败家娘们,大米那么金贵,你用来蒸干饭,一把大米,一碗玉米茬子熬粥,你蒸一顿干饭的米够吃三四天,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家里就是有金山银山也禁不住你霍霍。”

如今不比以前,儿子断腿住院半月几乎掏空了家底。

胡菲暗咬银牙,心中憋屈,不由哭出了声。

太委屈了!!!

范母呵斥道:“娇气啥,不就说你两句嘛,值当你哭一回!懒得不成样,干啥啥不成。”

相比另外两个儿媳妇,范母看在大孙子面上对胡菲已经算非常客气了。

可胡菲不这样想啊,孩子没生下来之前,十指不粘阳春水,还有免费保姆使唤,什么好吃的都紧着她,现在一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别嚎了!”范母板脸道:“盛饭去,吵醒我孙儿,看我怎么收拾你,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晦气!”

胡菲沮丧转身,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不容易转正,却发现还不如当三儿呢。

正午,范老爷子扛着锄头出门,碰见隔壁邻居:“哟~范老爷子这么早就出门干活呢,不睡个午觉歇一歇?”语气促狭。